至德二载的深秋,浔阳监狱的青砖上爬满霉斑。五十八岁的李白蜷缩在角落里,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划着《梁甫吟》的诗句。三个月前他还是永王李璘帐中意气风发的幕僚,如今已成为谋逆案的要犯。铁链磨破了脚踝的皮肤,结痂又被磨破,最后结成厚厚的茧。
"李翰林,有人探视。"狱卒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恭敬。
来人身着紫色官服,腰间金鱼袋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李白眯起昏花的眼睛,待看清来人面容后,突然发出一声惨笑:"高达夫!你现在是淮南节度使了!"高适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示意狱卒退下,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太白兄,尝尝金陵的盐水鸭。"
李白没有接那个油纸包。他盯着昔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