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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悲剧结局新论——《红楼梦》探佚之一

作者:胡淑芳
【内容提要】

程高本安排的林黛玉的悲剧结局不独令许多读者心怀不满。许多的研究者亦根据不同的材料提出有关黛玉结局的不同观点。本文从分析小说文本入手。联系旧有资料得出新的结论:曹雪芹本意欲写林黛玉成为北静王水溶续弦妃子。婚后未及圆房即因感伤过度而魂归离恨天。

【关键词】 潇湘妃子;水王妃;嫦娥意象;抛夫登仙
世所熟知的程高本对于林黛玉悲剧结局的凄惨描写,深深感动了几百年来的诸多读者。邹弢《三借庐笔谈》曾记载:苏州金某喜读《红楼梦》,“读至黛玉绝粒焚稿数回,则呜咽失声,中夜常为隐泣”[1]。今天已普遍接受西方悲剧观念的中国读者,更常为这一情节击节叹赏。

一、程高本林黛玉结局的不尽人意

然而,绝世佳丽林黛玉结局如此悲凉,实在令有着尚圆习俗,崇尚圆满之美[2]的中国传统读者耿耿于怀,他们不甘心也不忍心眼看着美丽事物被毁灭而无动于衷,于是“为绛珠吐生前之夙怨,翻薄命之旧案”[1]的补恨式续书成批出现。秦子忱《续红楼梦》“遂使吞声饮恨之《红楼》,一变而为快心满志之《红楼》。”[1] 花月痴人《红楼幻梦》“幻作宝玉贵,黛玉华,晴雯生,妙玉存⋯⋯诸般乐事,畅快人心,使读者解颐喷饭 无少欷暾。”[1] 归锄子《红楼梦补》“令黛玉正位中宫,而晴雯左右辅弼,以一吐胸中郁郁不平之气。”[1] 梦梦先生《红楼圆梦》“把假道学而阴险如宝钗、袭人一干人都压下去,真才学而爽快如黛玉、晴雯一干人都提起来。”[1] 这些红楼续书所表明的态度是:对林黛玉悲剧结局不能容忍。

不满程高本如此安排黛玉结局的还有一批学者,《红楼梦》研究的专家。他们并非感情用事而是十分客观地根据脂评和其他资料,对黛玉逝于何时,因何而逝,提出不同观点,指出程高本胡编乱造。蔡义江先生说:“八十回后,贾府发生重大变故—— ‘事败,抄没’。宝玉遭祸离家,淹留于‘狱神庙’不归,很久音讯隔绝,吉凶未卜。黛玉经不起这样的打击,急痛忧忿,日夜悲啼,终于把她衰弱生命中的全部炽热的爱,化为泪水,报答了她平生唯一的知已宝玉。那一年事变发生于秋天,次年春尽花落.黛玉就‘泪尽天亡’。宝玉回来已是离家一年后的秋天。”[3] 蔡先生认为黛玉“眼泪还债’,应是出于对宝玉的关心爱惜,绝不应象程高本所写那样对宝玉“负心”恨恨不已,死不瞑目。并且蔡先生列举戚序本第三回末一条脂评为其佐证:“绛珠之泪偏不因离恨而落,为惜其石而落。可见惜其石必惜其人。其人不自惜.而知已能不千方百计为之惜乎!所以绛珠之泪至死不干,万苦不怨,所谓‘求仁而得仁’,又何怨。”正如探春的预言:“如今她(黛玉)住的是潇湘馆,他又爱哭,将来他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变成斑竹的。”黛玉定是至死牵挂宝玉不能释怀。

梁归智先生也同意黛玉逝后宝玉才还家这种观点,只是对于“宝玉究竟为什么离家?黛玉死时他在哪里?”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宝玉是“被迫从军去了”。至于黛玉之死,并不简单地认为是感伤过度,泪尽夭亡,而是另有隐情:宝玉被迫离家后,“由于某种原因,当年贾宝玉所赠,黛玉题诗的两条手帕‘败露’了出来,赵姨娘一党抓住把柄乘机诽谤黛玉和宝玉有‘不才之事’,袭人所担心的‘丑祸’终于发生。日夜啼哭,‘想林姐夫’的‘潇湘妃子’象晴雯一样‘枉担了虚名’……终于在宝玉离家后第二年春末夏初‘证前缘,泪尽而逝。’” [4]根据小说前八十回的情节与其他资料,人们不仅对黛玉之死的时间、原因提出疑问并得出新的结论,而且也对小说中一个更为奇特的现象发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这就是:林黛玉以处女之身仙逝而何以号称“潇湘妃子”。

二、林黛玉具有“妃子”身份

孔子曰:“必也,正乎名。⋯⋯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恪守圣人之训的中国传统文人,深感这“妃子”称号必是事出有因。于是,从追溯宝黛原型人手,得出两种解释:其一,贾宝玉原型为纳兰容若。容若“眷一女,绝色也,有婚姻之约。旋此女入宫,顿成陌路。容若愁思郁结,誓必一见,了此宿因。会遭国丧,喇嘛每日应入宫唪经。容若贿通喇嘛,披袈裟,居然人宫,果得一见彼姝,而宫禁森严⋯ ⋯ 始终无由通一词,怅然而出。故书中林黛玉之称潇湘妃子,乃系事实,否则黛玉未嫁,而诗社遽以妃子题名,以作者才思之周密,不应疏忽乃尔!”[1]姚鹏图《饮水诗词集跋》也记载了这个传说,不同的是说此女为容若表妹。[1] 其二,认为宝黛情事“相传为章皇帝、董妃之事”.因此,“《红楼梦》中诸闺秀结诗社,各起别号,独黛玉以潇湘妃子称。” 对此,早已有许多文章证明了它的传闻伪谬荒诞不经,宝玉的原型与容若、章皇帝毫无关系。但问题依然是问题i林黛玉何以号称“妃子?”而且,林黛玉身份尊贵非同一般,在小说中还多有显示。

第五回贾宝玉在太虚幻境所见“金陵十二钗正册”:“只见头一页上便画普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其判词云:“玉带林中挂”。这判词前三字倒读即林黛玉。蔡义江先生说:“玉带象征贵族公子生活。”[2]但我以为,“玉带”象征林黛玉高贵的妃子身份似更为妥当。图画与判词无疑预示着黛玉的生平遭际。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玉带与蟒袍一样,为皇帝以下极端尊贵者身份的象征。《万历野获编》载:“正德间,教坊司改造前门,有过之诧曰:⋯⋯此后当出玉带数条。闻者失笑。未几.上爱小优数人,命阉之留于钟鼓司。俄以称上意,俱赏蝤玉。”[5] 此处,“玉带”即代指身份显贵者。有关黛玉命运的图暾诗中的“玉带”如果解作宝玉贵族公子生活的象征似乎有些牵强。此外,小说在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中,林黛玉掣着芙蓉花签,众人笑说:“除了他,别人不配作芙蓉。”签上题着:“莫怨东风当自嗟。”这句诗出自欧阳修《明妃曲·再和王介甫》:“明妃去时泪,洒向枝上花,狂风日暮起,飘泊落谁家?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东风当自嗟。”这里以明妃比喻林黛玉,也即是又一次暗示她高贵的妃子身份.及被迫离开贾府的伤心惨目。

三、林黛玉与“水”有缘

周汝昌先生认为林黛玉之被称为潇湘妃子喻示着她会如娥皇、女英般投水而死[6]。确实,《红搂梦》小说一直暗示女主角林黛玉与“水”有着特别的缘份,其死与“水”有关。元春归省时龄官执意要演出的《相约》、《相骂》,出自《钗钏记》,剧中女主角史碧桃曾经投水自尽。王熙凤生日演出《荆钗记》,其女主角钱玉莲亦曾投水自杀。该剧演到《男祭》时,林黛玉还大发感慨道:“这王十朋也不通的很,不管在那里祭一祭罢了,必定跑到江边子上来作什么!俗语说,‘睹物思人’,天下的水总归一源,不拘那里的水舀一碗看着哭去,也就尽情了。”第四十三回贾宝玉信马由缰走到了城外水仙庵,庵中所供的正是洛水女神。贾宝玉指责“殊不知古来并没有个洛神,那原是曹子建的谎话。”可是不久,他就受曹植的《洛神赋》影响,创作《芙蓉女儿诔》,来悼念一位已成水中芙蓉花神的女儿。此诔文脂评云:“明是为与阿颦作”(庚辰本第七十九回)。“知虽诔晴雯,实乃诔黛玉也。”(靖臧本第七十九回)小说也写宝玉与黛玉雕琢诔文词句“茜纱窗下,我本无缘;黄土垄中,卿何命薄”时,黛玉听了:“忡然变色,心中有无限的狐疑乱拟。”对照林黛玉掣着的花签可以明白:黛玉即宝玉心中司芙蓉花的女神。

由此,我们至少可以得出两条结论:其一,林黛玉具极其尊贵的“妃子”身份。其二,林黛玉生命的终结与“水”密切相关。那么,林黛玉究竟是谁的妃子?又为何与水结下不解之缘?

四、林黛玉悲剧结局新论

仔细考察《红楼梦》本文,不难发现,林黛玉极可能成为北静王水溶续娶的王妃,即成为“水王妃”,但未及圆房就因病重并感伤过度而去世,为报答神瑛侍者雨露灌溉之情,流尽了最后一滴泪。

《红楼梦》在第十五回第一次写到北静王水溶。在贾宝玉看来,这位王爷“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而北静王看到宝玉“面若春花,目如点漆”,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他与宝玉的初见,可说是有着一种“物以类聚”式的相互认同。水溶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递与宝玉道:“此系前日圣上亲赐鹤钨香念珠一串,权为贺敬之礼。”这串念珠应该是有着特殊的意义。《诗经·小雅· 常棣》云:“脊令在原,兄弟急难。”脊令即鹊钨,后以之喻兄弟。可见北静王视宝玉如兄弟。后来,“宝玉又将北静王所赠鹤钨香串珍重取出来,转赠黛玉。黛玉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他。’遂掷而不取。宝玉只得收回。”比照第二十八回“蒋玉菡情赠茜香罗,薛宝钗羞笼红麝串”,我们就很清楚:鹊钨香串与茜香罗、红麝串具有相同寓意。元妃赐与宝玉、宝钗同样的端午节礼欲撮合金玉姻缘,宝钗欣然羞笼红麝串表明对这姻缘满意与接受。蒋玉菡(琪官)将“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溃”的大红汗巾茜香罗赠与宝玉,宝玉又转送袭人,袭人勉强收下,也最终成就了另一桩命中注定的姻缘。与宝钗、袭人态度不同的是,林黛玉拒不接受鹊钨香串,这也许就预示着林水婚姻的有名无实。林黛玉骂北静王水溶是“什么臭男人”,又恰恰与她《葬花辞》中“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互为注脚。凋零的花瓣儿不愿被污秽的泥水弄脏,就象心如死灰的黛玉宁愿死去也不愿被“臭男人”水溶所玷污。

《红楼梦》第四十五回,贾宝玉冒着寒冷的秋雨来看黛玉,黛玉“见宝玉头上带着大箬笠,身上披着蓑衣。黛玉不觉笑了:‘那里来的渔翁!”’宝玉言明:金藤笠,玉针蓑,沙棠屐“这三样都是北静王送的。他闲了下雨时在家里也是这样。你喜欢这个,我也弄一套送你。”黛玉笑道:“我不要他。戴上那个,成个画儿上画的和戏上扮的渔婆了。”“及说了出来,方想起话未忖夺,与方才说宝玉的话相连,后悔不及,羞的脸飞红。”这里“渔翁”“渔婆”表面似乎是预示宝黛关系,实则是暗示北静王与黛玉的关系。因为王爷“闲了下雨时在家里也这样”,且黛玉要如此扮成渔婆,蓑笠还得宝玉再从北府弄来。显然,这雨具与鹤钨香串具有相同的意义。

第四十三回,宝玉来到水仙庵,“也不拜洛神之像,却只管赏鉴。虽是泥塑的,却真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态,‘荷出绿波,日映朝霞’之姿。宝玉不觉滴下泪来。”看到栩栩如生的神像,贾宝玉为什么会滴下泪来?他一定是联想到了曹植《洛神赋》的创作缘起。根据《文选·洛神赋》李善注引《记》可以知道:《洛神赋》初名《感甄赋》。曹植曾求婚甄逸女不遂,为曹丕所得,并立为后。后来,甄后被谗死。曹植有感甄后名托洛神而作《洛神赋》。也许林黛玉后来真是被宝玉更为高贵且有如兄长的北静王聘娶,那么宝玉的感伤流泪就不足为奇,因为他与曹植实在算得是同病相怜。《芙蓉女儿诔》中,芙蓉女神的意象与《洛神赋》“灼若芙蓉出绿波”“从南湘之二妃”等一脉相承,也与林黛玉“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的娇媚与高洁形神毕似。无独有偶的是,贾宝玉这次遍体纯素偶遇水仙,出门的借口恰是:“北静王的一个爱妾昨日没了,给他道恼去,他哭的那样,不好撇下就回来。”

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程高本在第八十五回中,竟然让北静王仿造了一块通灵玉给贾宝玉“带回去玩”,且“命太监取来,亲手递给宝玉。”我们知道,贾宝玉第一次见林黛玉就因为这个神仙似的妹妹没有与自己同样的玉饰而大发痴狂,摔玉、砸玉。之后又为此闹过无数次。现在终于有了一块一模一样的“通灵玉”很有可能会转赠黛玉(宝玉也一向是有了好东西首先就想到林黛玉),而黛玉在拒绝了鹤钨香串,蓑笠木屐后,出于对“通灵玉”的情感。也很可能接受了这块“假宝玉”,后与北静王结成了一段“假”的木石姻缘。因为,《红楼梦》小说如果不是别有重要用意的话,北静王这一举动实在是不合常情,难以解释。世界上可能没有任何人会毫无用意地仿制人家的稀世珍宝作为赠送珍宝原主人的礼物,如果有的话,只能说他很笨也很无聊。显然,北静王不应在此列。《红楼梦》的作者也不应在此列。

程高本在后四十回中。让林黛玉在金玉良缘婚礼音乐隐约可闻的残酷处境中溘然仙逝,可同在后四十回中,却一次又一次暗示了林黛玉结局的别种可能性。

第八十五回林黛玉生日(紧接北静王生日)“打扮得宛如嫦娥下界”。这一天所演的“吉庆戏文”是《蕊珠记·冥升》。“小旦扮的是嫦娥,前因堕落人寰,几乎给人为配,幸亏观音点化,他就未嫁而逝,此时升引月宫。”毫无疑问,嫦娥是黛玉的象征。这里,“几乎给人为配”绝不是指黛玉几乎给宝玉为配。因为早在第二十八回元妃的赐物就表明了贾家的意愿,贾家从来没有确定选择黛玉为宝玉之配。黛玉之配应是别有其人。第八十九回,贾宝玉来到潇湘馆,看见里间挂着一幅单条,“上面画着一个嫦娥”,这张新挂出的画幅,再一次暗示黛玉有如嫦娥。嫦娥这个意象反复强调的结果,就是让我们得出两点结论:其一,黛玉如嫦娥一样,已婚,这可与“潇湘妃子”之雅号对看。其二,黛玉与嫦娥一样,抛夫升天。如果嫁了宝玉,黛玉当然不会弃之而独自登仙。这样看来,其夫也只能是另有其人。综合前文来看。黛玉夫婿可能就是北静王。

第八十二回“病潇湘痴魂惊恶梦”,也是对林黛玉悲剧结局的又一次暗示。黛玉梦见父亲升了湖北粮道。娶了一位继母。父母作主,贾雨村为媒,将黛玉许给继母的亲戚作续弦,而贾家上下反映冷淡。对照小说第九十六回,贾政升任江西粮道,我们可以分析林黛玉恶梦的真相。在黛玉心目中,长久寄居外家,舅舅已如亲生父亲,而舅母态度漠然如同继母,与自己心存隔阂。潜意识中,黛玉认为自己与宝玉爱情婚姻的最大障碍就是舅母。舅母想让黛玉出嫁别家意图昭然。《红楼梦》写梦如真,梦即预言。林黛玉极可能在贾政夫妇主张下,被许作北静王续弦,贾母无力干预甚至可能持赞同意见。黛玉被迫离开贾家,成婚后未及圆房就伤心而绝。

第一百一十六回“得通灵幻境悟仙缘”,写宝玉病中昏迷时梦到“真如福地”,遇见一仙女云:上界神女“虽号为潇湘妃子,并不是娥皇、女英之辈”,可见并不一定也是为殉夫投水而亡。宝玉又走到一个所在,只见“廊檐下立着几个侍女,都是宫妆打扮”,正房内一位女子“头戴花冠,身穿绣服,端坐在内。宝玉略一抬头,见是黛玉的形容,便不禁说道:‘妹妹在这里,叫我好想。’那帘外的侍女悄咤道:‘这侍者无礼,快快出去。’”宝玉重游幻境,见到黛玉分明已是一位妃子。这也许昭示着黛玉离开贾府后。宝玉曾到北静王府,却只能远远瞧一眼自己心爱的表妹。

第四十八回,贾宝玉把大观园女儿们的诗作让相公们“抄了刻去了”。林黛玉才貌出众,风华绝代的美名在上流社会一定广为传播。很可能北静王妃过世后,北静王慕名求娶,请贾雨村为媒一如黛玉梦中所见。也可能在贾家风雨漂摇之际,北静王全力护持,出于感恩,贾家同意了这门婚事。万般无奈之下,林黛玉拖着孱弱的病体。离开大观园成为北府水王妃,不久即魂归离恨天。此后,金玉姻缘结成之际,贾宝玉发出了“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的悲叹。
也许,程高本真如程伟元所言,后四十回中间杂着大量的雪芹旧稿。只有这样,小说中有关林黛玉的不可理解的情节才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而林黛玉的悲剧结局也应有新的结论。

(参 考 文 献]

[1]一粟.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红楼梦卷[Z].北京:中华书局.1963

[2]郑传寅.传统文化与古典戏曲[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1991.

[3]蔡义江.红楼梦诗词曲赋评注[M] 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
[4]粱归智.石头记探佚[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3.

[5]沈德潜.万历野获编[M].北京:中华书局.1959.

[6]周汝昌.红海微澜录[J].红楼梦集刊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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